废稿大师的尸体初步判断:咸死的。

行舟渡重山

醉月(副代副)

百里潇湘x酆都月

涉及我流代楼主理解以及还珠楼三人组理解。

湘酆湘,cp向不算很明显(真的吗

————.


贵客八百也比不上杯中的半两佳酿。百里潇湘总爱故作疏狂地呼酆都月陪他饮酒:懒趴栏杆上,白色袖摆垂落酆都月冠上三寸,直至额前绿纹俱是目光可及之处,醉或没醉,只消一眼便可尽看。酆都月多数默然以对,偶尔慰劝几句“少饮”、“伤身”,像是掷入杯中的风徐徐散了,旋即迈步回了屋内,辨不出冷暖。是冷的也无妨。百里潇湘见怪不怪,酒是好酒,他一晃杯,便醉碎了月光。


可惜碎月醉不了人。绿流止息在枯枝,残存的最后一片叶被压低了头,喀嚓一声坠在荒废的长冬里。中原和苗疆同期落雪,还珠楼伫立其间,狂飙一卷,恩仇便不分南北东西,不问来处、不问归途,都往一处去了,和还珠楼做事一个道理:拿钱做事,百无禁忌。杀手吃的都是这一口饭。不过这些通常轮不到已经成为代楼主的百里潇湘处理,更多时候,他只是静坐他那方自辟的‘净土’里,就同现在那般,抚琴饮酒,自得自乐。倒非是百里潇湘有意当个不问世事的甩手掌柜,这一称谓送给还珠楼原本的主人更为合适,而是他某位尽心尽力的副楼主起身一拦便将全部尽数揽下,事无巨细,酆都月都一一过问....或许尽心尽力一词放于此处也不够妥当,百里潇湘更愿意冷笑一声,称其为架空。


“酆都月,来陪我饮酒。”

“...楼主。”


是的,架空。纵使代字被省略在眼神交汇的沉默中,酆都月喊出的两声“楼主”也不尽相同。百里潇湘听在耳里,说不出是恭敬还更像是嘲讽。沉沉两字就那么梗在心头,偶尔败了心情,想反唇相稽,看在眼里的却是酆都月一如既往的平淡冷静,浑似往昔旧日。他跑到嘴边儿的尖锐言辞又顿时止步原地,上不去下不来,只好化作鼻腔里一声闷哼。每个无论大小的江湖都暗流汹涌,还珠楼也在此列。哪怕他们两人相识许久,从初入还珠楼便结下缘分,却始终称不上同心,更从未同走一道——两道朔白相逢也只绵延成一片朔白,白的无言,白的无力,像是两朵六花终将于千山不同处消融。


“酒是好酒,都醉了月亮。”

“...”


酆都月对此不可置否。百里潇湘无论在那个方面的品味都向来挑剔,就连闲时抚琴弹的曲子,他都宁愿去捡些断章残阙,也不肯去奏那些俗调,清高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他一勾线、一弹尾,每个音都是风雅至极的,更枉论酒了,偶尔还珠楼的藏酒都还要被他养刁了的口味贬上一贬。


其实百里潇湘并没有对回答抱有希望,他只是饮至半醉半醒的例行一问,排解星点寂寞罢了。就好似酆都月执念至深,一心要求任飘渺青眼,他也从未在百里潇湘身边停留片刻。三个人像是无尽头的一条线,夏追着春,秋追着冬,哪个都注定遇不上哪个,偏偏还是无休止的轮回,都乐在其中,谁也不肯停下。


“好。”


在百里潇湘尚困于稍纵即逝的诧异里时,酆都月已经先一步登了楼。他拂去石凳上的积雪,替自己倾杯满上,而百里潇湘则数着满地茫茫朔白上新增的脚印。他们之间的静默淌成了河,这只是因为百里潇湘不想说话而已。酆都月几乎不主动和他搭腔,他们不是一路人,从来不是,但百里潇湘仍在此项上努力着,因为他视酆都月为扳倒任飘渺的关键一步——从头至尾,他早在此踩了个空。


“酒是好酒。”


又开始了,百里潇湘想。听者有心,说者却不知有没有意。他分辨不出来酆都月是单纯感慨,还是话中有话,于是冷在一边没去看他,只盯着桌上的琴,盯着杯中的月,直到酆都月将一杯饮尽,起身欲走,百里潇湘才恍然若失地晃了晃酒杯,将星月搅得再碎些,全变成细细的光,变成细细的尘:“你真不该来。”


“是你让我来的。”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

“我会思考。”


酆都月言罢没有回头,百里潇湘也没有多留,并非他放弃说服对面,只是他现在不想,他现在懒得。过多复杂的情愫被酒烧在心胸,闷得他寻不到一处可以发泄的出口,就像是一只追月而行的鸟,这不可能有结局的孤注一掷,又怎么能不算作一种囚禁?让人厌恶。百里潇湘想起任飘渺临行前的嘴脸,平淡的像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还有那两句意味深长的赠诗,被他的意气全部收下,他还曾不止一次地猜想:酆都月是否是任飘渺的另一个陷阱?


忌惮、不甘,百里潇湘一直没有看透任飘渺,他现在甚至连酆都月都看得愈发模糊了。应该是厌恶居多的,不然又怎会平白郁闷。百里潇湘饮尽杯中的美酒,碎月重回青穹——它本就挂在那里。


月一直挂在那里,无论百里潇湘怎样晃杯、怎样去醉,也不会为他圆,不会为他缺,就好像酆都月不与他同饮,酆都月执着于其他。


“独饮西楼酆都月。哈。同样是饮,怎样你饮的这般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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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交换粮写的,个人觉得他俩真的很好恰啊!

本来想插一段车,但是因为写不出来就掐掉了这个危险的想法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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