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稿大师的尸体初步判断:咸死的。

行舟渡重山

玫瑰

因为玫瑰不问为什么。*同一个答话被另一方讲出,而后是更长久的沉默。实际上,套用文学来模糊神秘学——好吧,科学——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至少他们二人没有一个真正去通读了《基路伯式的漫游者》。这是否只是另一个作者笔下的把戏呢?很可惜水占不能告知如此精细且无聊的答案。至少莫娜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去求证某个酸儒的言语(这样讲或许偏激),反正这些并不与早书写的天命相关。星星上会开花吗?这应该是个嘲讽句,却硬生生被同样玄妙的炼金术的威胁下变成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疑问。不知道。炼金术士的回答简短且无趣,因为星星上的花朵并非他急于破解的课题,连提瓦特大路上的花——提瓦特大路会开花吗?花究竟是生命还是某种无法言明的追求的喻体,因此将某种事物定名为「花」?

花,提瓦特的花,玫瑰。西里西亚的安杰勒斯当然没有回答阿贝多这个答案。他忙着解释上帝和他的枝叶。这是命运的排布。占星术士说着,法阵在水面上行程精美的纹路,旋转,扭曲,星图撰写出晦涩的谶语。炼金术士不语,但他的手中聚起某种能量,一段银白的枝叶凭空凝结而出,生长,抽芽,最后定型如一截折落的枝桠。这是生命——这不是生命。上帝没来得及为生命定义,虚假之天的星星也没有,无所不知的师父也没有,两个博学却无知的渴水者抱着冰喋喋不休,殊不知冰中燃起的正是交最后水分都熄干的火。花,什么花,为什么是花?故事外的人打了个哈欠,这是没有被预料的走向:为什么是玫瑰花?

当然因为蔷薇魔女最钟爱蔷薇科的花朵啦。怎么会有其他隐藏的含义在里面?不要将习惯偷闲的图书管理员想得过于复杂。至少图书管理员本人这样说着,可轻轻上挑的眉毛,暗示一般的wink,和她手中抱着的玫瑰封皮的书本都有营造出一种荒谬的矛盾。她当然知道!两个人在这场无厘头的争斗里得出无厘头的结论,但是正主只为此打了个喷嚏。一个喷嚏足够解决这些问题,因为无论是被不被把握着的未来还是篡改不篡改的生命才是他们真正奋斗前进的课题。玫瑰不会碍事,枯死的玫瑰更不会,它只是瓶颈时候的凄凉的景象,就像是徒手将尖刺都把握在手里那样。一个点和一个圆。*莫娜率先翻开书本,因为她离它更近一点,而阿贝多将枯死的玫瑰捧在怀里,炼金术的魔力再次展现出奇妙的光华。一秒,两秒,绽放的生命热力将冰融化,渴水的人掬饮一滴水。干涩的唇舌被润湿,占星术士朗声读出下一行解答,“玫瑰不问为什么,开花因为开花”。

在第四秒,话音尾巴的时间,炼金术士神色微妙,玫瑰坠落着,它向大地第三次开花。

评论
热度(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行舟渡重山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