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稿大师的尸体初步判断:咸死的。

行舟渡重山

盘盒(默竞)

车子在廿七开了半个钟头,默苍离和竞日孤鸣在前面腿儿,苏厉打着灯慢慢地跟。停停走走,嗡鸣一路撵到黄道门,两盏暖橙晕在夜幕里,浑像照面一打的灯,默苍离突然抬头,“万众瞩目,不来一嗓?”

 

竞日孤鸣反问,“就三个人,也算万众?”

 

“三生万物”,  两刃薄唇一张合,白烟吹着歪理冷透在寒夜里。“你随便捡着一段来。” 

 

他们在城墙边儿止了步。彼时默苍离正搁车前盖上磕了两下烟袋,递上来与竞日孤鸣吸满口。涩味一冲,全部困意杀个没影,竞日孤鸣先隔着厚玻璃朝苏厉做个等的手势,之后再眨眨眼,多少带了些疑惑和不解,但还是将另只握竿儿的手一放,清了清嗓,捻着高腔——倒也没激昂上去——一句“比着凤阁龙楼还嫌窄,但藏出储君兴后代”悠悠出口。说是唱,其实更像白。

 

大抵是因为长沙的夜半太静,他没敢扯着腔,声都直接从喉咙眼儿里抠,于是字句透着点虚,透着点哑。尾音砸地半晌,默苍离似乎回味过来,歪头垂了几缕刘海,也学竞日眨眨眼:“就这?”

 

“就这”。一句评价迟来十秒,竞日牙尖早再咬过烟嘴那块凉玉。他厚着脸应下,吞云吐雾,“后面词儿忘了。”

 

默苍离没将眼神挪开,灼灼地打量着,竞日孤鸣也不知道这看了百千遍的脸究竟还能看出点什么。不会真正黏了东西?他玩笑着想,而后默苍离平淡续上尾声启首,“身躭利害心如晦,仗齐天洪福遮盖”,一字一字吐的清又轻,末了稍顿,“福也无福,善也不善,你合该唱刘后。”

 

“送你又不是苍越孤鸣。要他来,我反串一折夜奔。”目光对视片刻,含着的玉都被温成暖的,竞日孤鸣这才恋恋吐了出来,又忍不住啐一口去去味,掐着调调将后半句唱到尾。“唉。我无福无善,无奈倒不少。自古成人不自在。”

 

对面的人冷哦了下,侧头将半张脸匿在阴影里。“这关头,还要含沙射影。竞日孤鸣,憋屈到家了。”

竞日孤鸣耸耸肩,讽刺都当过耳一阵风,只从怀里掏方帕子将烟袋擦净还回去,“这不,全憋在妆盒里咯。”


 

言论缓了几缓,后面苏厉也早将车熄火,只余下寂寥的蝉鸣接连不断地砸在风里。倒春寒不是胡扯,竞日孤鸣紧紧披风,干脆坐回后座。默苍离还搁边儿上干站着,反复掏出怀表看时间,直到听梆子响了五声,终于转身要走,迈步前又忍不住曲指敲敲玻璃,“这一曲唱的,你想叫我当楚王吗。”

“寇妹儿顶头了”,竞日孤鸣将车窗摇下一道缝,刚好够两对眸子再将明光闪上几闪,把未尽的话都隐在沉默里,“楚王还要捱十年,此去一行啊——”——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那你呢。”默苍离掀唇又问。

“戏都叫我唱了”,竞日孤鸣挑挑眉,难得扯出今天第一张笑脸。“自然要做保定公,岁支万两银。”






曲中原句:

“比着凤阁龙楼还嫌窄,但藏出储君兴后代”(前腔)

“身躭利害心如晦,仗齐天洪福遮盖。自古成人不自在”(尾声)


其实是和对象脑pa时候整出来的背景设定,顺带加上两个语擦人就开始乱搞,玩七天短打时候摸出来了,自己也算比较满意,就修了修丢上来好了。

套的是金丸记 盘盒,相关不多聊了,有兴趣可以自己搜看看,不少地方(个人和对象觉得)乐意代。

对于戏曲方面其实了解不多,如果有不太对的地方务必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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